ooc属于我,当然绝对ooc。
有写没写写一点,私设,无时间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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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样的年纪最是尴尬。
同一天奔赴一场葬礼和一场喜宴,胃袋里转场似得填充了几筷菜肴,端起酒杯摆出的笑容满是生活疲惫的麻木。
没有喜悦,也没有痛觉。
人情债便总是最难还的,吴谨言想起了逃避。
她实在累了,仅有的假期甚至提不起出国旅行的心情,被窝就是天堂。
“你好…”
被电话吵醒的人往往是迷糊的,吴谨言当然不例外,与此同时,她的头也剧烈疼痛起来。
“短信?你认真的吗?吴谨言?”
“姐…你电话打不通,我这有客人呢。”
信手拈来的谎言,作为演员毫不羞耻,这也算专业技能的一种。
“今天是我这么重要的日子,你什么客人还比我重要?!”
“不是,我今天刚刚…”
“你哥那里,刘芸和秦岚都坐飞机来了,你不来你说的过去吗?”
吴谨言揉了揉额头,思想飞出天外。
天花板的白色晕染了她的视线,她都不记得答应了什么,好像听到秦岚两个字,什么主观能动性和客观规律性,都一点不剩得背叛了她。
哎,让她睡死过去算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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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然是责令必须到达的人,但其实她也没什么重要。
这一桌的人都懒懒散散,并不热衷这样的场合,她稍稍多吃了两口菜肴,怀着罪恶感和背弃感,视线里只有酒杯的光亮。
以及一双透过人群的双眼。
她看了那双眼睛很久,那双眼睛温柔喜悦,亦是平静如淌过的时间岁月。
欢娱场上,秦岚是如鱼得水的鱼,吴谨言却是釜底游鱼。
情爱亦如是。
她只好低下头去掩饰眼眶泛上的热度与模糊,恰到好处得慢慢起身推脱。
你看灯光太亮,谁能抱住你。还不如归去,不如归去,躲到下水道的阴森里。
于是几分钟后,她抱手看着对面镜子里那个女人,脑袋突突发疼。
“给我支烟。”
吴谨言闷闷得瞅着红色火点一明一灭,烟圈在灯下打转,某一刻她美得像是过去港片里的神女,时光加身的荣耀与沧桑。
“嗯?什么时候会抽烟了。”
“你管我!”
奶凶奶凶的。
女人笑了笑,似乎有些意外,半是欣赏半是享受得阖了眼睛。
“给不给?”
一看那张眉梢都带着轻佻笑意的脸,吴谨言就知道自己的要求再一次被驳回了。
希望不会有人进来,看见她的白眼,她真的不是个孩子了。
“带口红了没?这个颜色蛮好看的。”
她又抽了口烟,望了望天花板,望了望瓷砖,最后望了望她。
真是个好演员,差点连她都要骗过了。
演过琼瑶剧了不起啊,一双眼睛万语千言似的,她还演过于正剧呢。
哦,她也演过。
咯锤子的,段位高是她高。
“别做梦了,没带。”
“哦?真的吗?”
变脸精捋了一撮发,反问,堵得她气闷。
咚咚咚。
啊哈,来人了,她顿住了要说的话。
“哼,就不进去,看到就看到。”
吴谨言,神色郁闷得念叨,在女人下巴扬了扬的举动里,进了隔间。
她竖起了耳朵。
“秦岚?躲着做什么?”
“你知道的,烟瘾。”
“我刚还看见吴谨言了,怎么,没来找她家娘娘?”
“可能害羞了吧,我一个月没见过她了。”
害羞个锤子。
爱情骗子,爱情骗子,爱情骗子。
什么女人都能聊得这么开心,商业互吹开心吗?
吴谨言恨不得踹门出去戳穿这个爱情骗子。
“好吧,给我支烟吧,嗯?”
啪嗒。
秦岚!
你好110吗?这里有一只炸毛狼狗要咬人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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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岚敲了敲隔间的门,等了半分钟。
双手支撑在膝盖上坐着的吴谨言直愣愣得盯着她,甚至让她察觉出莫须有的一丝愧疚。
“?”
“吸烟有害健康。”
她随手拉门,上锁,被吴谨言一本正经得冷漠脸乐得发笑。
刚才还问她要烟呢,现在就装正经人。
“脸皮怎么越来越厚了。”
伸手一捏,还是这手感,果然是比自己小几岁,年轻人的胶原蛋白呀。
“秦岚,你正经点。”
“再不正经的不都做过了,我现在捏个脸就不正经了? ”
“…”
吴谨言默默捂住了耳朵。
灯光晦暗,吴谨言小小一只缩在她面前,跟只受了惊的兔子一样,特让人想搂进怀里亲亲抱抱再蹂躏一番。
秦岚于是好好反思了一下最近是不是太饥渴,怎么见面就想调戏年下。
果然异地恋什么的,最不靠谱了。
“哎,还想不想抽烟?”
“不抽了,你让开,我要走了。”
“可是我还想借你口红呢。”
吴谨言蹙眉,很是不爽得瞪了瞪高高在上俯视她的秦岚。
刚跟别人抽烟,现在还想要口红补妆?
我可抽你的烟去吧,你不泡本少有的是人泡本少。
“小猴子,知道问人要烟是什么意思?嗯?”
咕噜。
陡然低下来的阴影把她罩在女人馥郁的香气里,淡淡裹着一层焦尼古丁味。
这个吻凉凉的,更温柔。
在这一分钟里,吴谨言觉得自己就像是跟尼古丁味的棒棒糖,被秦岚舔弄来舔弄去,在唇舌间翻滚,逃脱不出舌尖的蛊惑。
秦岚的舌尖给她一种麻木的味道,所过之处都像尼古丁从里到外腌制了一遍。还是秦岚特有的那种尼古丁,温柔又刻骨铭心。
“Give me a kiss.”
歪理歪理。
可她看着那双眼睛晦暗破碎的眼睛,已经醉了,辨不分明。
耐不住的,一个轻吻是不够的,吴谨言听见自己的耳膜震动。
如果能抵抗住她的魅力,当初就能抵抗了,然后事实证明是不可能的。
咚。
秦岚眉梢稍稍越起,显然有些惊讶被反制在门板上的现状。
吴谨言嘟嘟囔囔着只有她自己听得懂的话,却不躲躲闪闪犹犹豫豫。
事实上,她真的勇敢,目光遍植星辰大海,一腔温暖。
她在想什么呢?
三天的冷战,还是一个月的异地,又或者是长长久久的未来?
就好像秦岚曾经想过并还在想的那些关于她们。
总而言之,是爱吧,她能多信任她,就有多信任她。
炽热的呼吸缠着她放肆,她一贯深爱恋爱关系里这样的态度,在节目里很多次说过的所谓大男子主义不能说是准确的形容词。
其实所要的只不过是爱着的那个人足够勇敢坚定,她能依靠的感情罢了。
她有,她给予,她接受。
顺着臀而下的那双手放肆又不过分逾矩,在适度的范围里享受怀里的美餐。
吴谨言庆幸今天那人穿了件还算宽松的裙子,近距离抚摸她白嫩肌肤是一种让人屏息的享受,这是人间。向上呢,最先触及的是不平的布料纹路,绕过凉凉的搭扣,细腻的触感加之压在手心的重量,这是嫣色的天堂。又或者向下吧,她低头啄了啄能载满月光的峡谷沟壑,对深渊俯首称臣,在投崖自戕的边缘蠢蠢欲动,爱不释手,这必然是地狱了。
天使会吟唱圣歌赞誉,人类歌颂丰功伟绩,恶魔如泣如诉魅惑众生。
人间天堂地狱,她自由行走。
小别胜新婚的刺激让秦岚气喘吁吁,顾及身份点到为止就足够把人里里外外烧一遍了。
她现在能站着也多亏吴谨言挨得紧,身后门板坚实靠谱。
“下次再请我抽烟吧?”
吴谨言闭着眼笑,额头抵着额头,细碎亲吻安抚着爱人的情绪高涨。
“可是你的口红涂得有点淡,我有点吃亏。”
秦岚放松得勾住年下者的脖颈,猫似得拿脸颊去讨年下的吻。
腰肢收在臂弯里,唇瓣厮磨。
一辈子的烟换一辈子的口红,也不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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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芸端着酒杯走到吴谨言的位置上,秦岚失踪了好一会后竟然在她眼皮子底下溜去了女方那桌,跟她的魏璎珞黏到了一起。
“姑奶奶,吸根烟怎么这么久?”
“碰见个人,多聊了一会。”
姑且就这么信了吧?
刘芸弯下身,一手搭住一个肩膀,冲对面手机镜头笑得灿烂如花。
中了邪才会信这鬼话,桌子底下十指紧扣当老娘眼睛瞎啊。
“谨言,你的耳朵怎么这么红啊?”
嘶,秦岚,您别扭我。